</ter>有机会一睹你母亲风采,但你母亲嫁人后就少于出来走动了,姜家也不大回。再过几年跟着你父亲回了苏州,我们更是没了联络。何曾想,人竟走得这般早,当真是一大憾事。”

    她说得声情并茂,令人无不动容。符婉儿不免唏嘘,旁人生怕触怒外祖母对此避之不及,她算是为数不多敢毫不忌讳地提起母亲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你五舅舅,说不是老太太肚里出来的,但谁能说老太太没把他当亲生子?这么多年来,家里有老太太帮衬,官场上有三哥帮衬,活该他命好。奈何我们房里的都不争气,这些年,只为老太太添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。大的那个谋了一官半职,娶了媳妇儿,就是你林表嫂,她现在跟着我一起管些杂事。小的那个呢,还未出阁,跟你差不多大,也是个淘气不懂事的,整日跟着你三舅母屋里的两个丫头疯玩。你可别学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六舅舅呢,身子骨不好,前些年六弟妹去了,也一直没再娶,膝下就一个尚未成亲的独儿。其余的七姨母八姨母九姨母都是早早嫁了的,就剩下你十舅还没个着落。”

    容氏很是无奈,“虽说是定了亲,但你看他那样,像是安稳过日子的吗?老太太没少为他操心。如此算来,咱们家,也就你三舅舅最有孝心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林氏,“就看你能不能为咱五房争光了,早日让老太太抱上重孙,那可是大功一件。”

    林氏红了脸,低头绞了绞帕子,声如蝇蚊,“母亲惯会取笑儿媳。”容氏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符婉儿附和道:“舅母定会得偿所愿的。”算算时间,容氏心心念念的大重孙应该已经在林氏肚子里了。

    容氏高兴道:“借你吉言了。”

    “时候也不早了,就不耽搁你休息了。”她站起身,“你先安稳住着,把病养好了,该见的人自然就慢慢见到了。”许是马屁拍得正中下怀,她语气里带了点安抚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婉儿明白。”符婉儿接过李觅递来的两个盒子,“病时不方便走动,里头是苏州时兴的珍珠手串和玉石紫毫笔,特地为府里的表兄弟表姊妹们准备的,劳烦舅母替我转送。”

    容氏颔首,“你倒有心。”命丫鬟接过盒子,看李觅,“听我母亲提起过你,说你曾经在先德妃娘娘手下待过,我母亲家倒与德妃娘娘沾亲。”

    李觅欠身,“是,曾有幸侍奉过德妃娘娘一阵子。”

    容氏笑笑,“倒有缘。好好照顾你家姑娘,我就走了。”领着浩大一群人离开了。

    李觅将屋里几个端茶递水的丫鬟支了出去,示意绿蔓红萝站到门口盯梢,问符婉儿,“姑娘觉得五夫人如何?”

    符婉儿伏案把玩着茶杯,“人情练达,精明强干。”顿了顿,补充道:“可以共事,不能深交。”

    李觅赞同道:“姑娘看得明白。”

    容氏这种人说白了就是看人下菜碟,好时捧着你,不好时爱答不理,若不小心挡了她的道,不定什么时候踩你一脚。前世的符婉儿就是张白纸,一眼看透,容氏寥寥几句套出了她的老底,就知道是个软弱无能的,偶尔装样子应付几下,实则并没把她放在眼里。只是如此也就罢了,可容氏精于算计,明里暗里没少拿她当枪使,害她得罪人却不自知。

    李觅道:“姜家家大业大,嫁过来的嫁出去的,人际复杂。姑娘初入姜府,还没什么人脉,在没把各房的关系摸透捋顺前,少表态少站队,只要没危及自身,全当个糊涂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符婉儿点头,“姑姑说得在理。也给绿蔓她们提个醒,我如今人微言轻,刚开始少不了要受些委屈,让她们暂且忍耐,万不可争锋出头,即便是为了我。”绿蔓的性子她是知道的,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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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稳重,一般犯到自己头上不会轻易动怒,但若是涉及了她的利益,便是争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收手。

    “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