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雅，你可以起来了吗？！”亦瑾愤怒地道。
“亦大人，不是说好在命消阁见的吗？怎么，您要亲自请我？楚雅不敢当呀。”楚雅单手托腮，倚墙笑道。
“楚雅，你？！”亦瑾简直快被她气炸了。
“楚雅，该上药了。”风琴皱了皱眉，踏过尸体，一步一步走向她。
“嗯。”楚雅应了一声。摸向发间绑着的白布，轻轻一拉，白布落入手中。
白布下的双眼有些空洞，而那皎好的面容恰在那双眼旁露出了瑕疵——一道丑陋的疤痕。
也就是那道疤痕，使得这个白衣女子，至今仍不见光。
虽说这疤痕是丑了些，甚至有些令人做呕，但是，那疤痕之下的脸，却足以见其之倾国倾城。
那道疤，倒是给整张皎好的脸添了几分邪气。
“楚雅，你该换张脸了。”亦瑾讽刺道。
“劳烦亦大人挂念了，楚雅也正有此意呢。”楚雅意味不明地说，她转头问正在涂药的风琴，“不知风大人意下如何？”
风琴被那双空洞的双眼给“盯”得有些头皮发麻，若非知道她看不见，不然这模样真的像是知道所有，也看得清清楚楚一般。
“我那有张人皮面，你可以拿去，你这张脸，确实太过于招摇了些。”风琴压下念头，轻声道。
招摇吗？确实太过于招摇了。
“那就谢谢风大人了。”楚雅道，转头又“看”向亦瑾，“亦大人也进来坐坐吧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瞎了，看不见我了呢！”亦瑾讽刺道。
“是瞎了呀，但是您站在门口挡着我太阳光了。”楚雅面不改色地说。
说得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似的。
亦瑾一时间有些语塞。
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可能是因为对方是楚雅吧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补刀：“你让我进来我就得进来？你算老几？”
“我这不是怕大人忘了昨晚答应好的事嘛。”楚雅幽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