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南点到为止地没有解释太多。他唯一想传递给谢阳他们的，就是跟在他们边上的那个小女孩可能早就不是一个活人了。
“所以……早在开局之前就已经死了一个玩家是吗？”姚令美颤抖着嘴唇问，神情惶恐。
听南没把话说死，只回答了一句：“应该吧。”
听南的指尖点了一下桌面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突然扭头问了孟洲一句：“宋懿的那些个人信息是她自己告诉你的吗？”
孟洲明显地怔愣了一瞬，“对啊。我和她之前又不认识，她自己不说的话，我要上哪儿知道去？”
听南挑了一下眉毛，没接话。
谢阳却从听南的微表情中读懂了对方的潜台词。他沉着嗓子地问听南：“你见到的那个我不会说话？”
听南点头：“不仅是那个冒牌货，我在房间里看见的那个小女孩也没有开口说过话。”
他停顿了一瞬，舔着自己干涩的嘴唇补充道，“虽然后者的表情远远要比那个冒牌货丰富的多。”
孟洲闻言有些慌乱，他的脸色涨得通红，嚷道：“可这些信息真的是她他妈的告诉我的。而且我编造这个有什么好处！我当时要是知道她不是人，我压根就不敢靠近她！”
说着，他挨个儿地把人指了个遍，“陈谦他们也听见了！”
可是那些人却没有出声附和，看起来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。
听南的眼神从孟洲身上移开，他看着其他人，问：“你们也听见宋懿的自我介绍了？”
陈谦看着沉默着的众人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：“反正我他妈的是听到了，只不过她除了那几句话之外就没有再说过别的了。”
“姚令美呢？你也听到了？”听南看着那个一言不发的女人问道。
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姚令美抖了一下，像是只受惊了的麋鹿。她搓着自己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，低着头含糊地回答道：“我好像听见了。”
听南若有所思地现在原地，企图把在古堡门口那个发了疯了的男人，全程怪笑、并且从头到尾只匆匆地说了几句话就不再发言了的小女孩，不会说话的冒牌谢阳，还有那个跟红衣女孩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哑巴联系在一起。
他开口问道：“宋懿她是第一个来到古堡的玩家吗？”
“是吧……”姚令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照旧是不确定的。
云里雾里地听着他们打了半天哑谜的周浅没吭声，寻思着反正等听南琢磨明白了，他也就能知道了。
“这回你该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吧？”孟洲问。
听南看着对方的眼睛，不动声色地窥探着其中的情绪。他装作完全信了的样子，耍赖：“嗯，我本来就没有怀疑你的意思。”
“毕竟我们会聚在这里本身就是个不科学的事，那些游戏设计者要玩一手不张嘴传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。我就是想确认一下，‘可不可以开口说话’这一点，到底能否成为除了僵硬表情之外的人鬼判断标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