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未陷在沉思里。
Leo伸着懒腰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你喜欢清纯的，以前撩得最多的就是这种类型——文晓玥脾气不好是真的，你能忍她十年，不就是因为那张脸吗？她闭嘴不说话的时候，谁看都是清纯温婉的。斯惟在男生里边，不熟的时候，清冷疏远的小模样，很让人有保护欲呢！对了，罗晖也喜欢这种看上去就清新干净的类型，他今晚好像有空，约他出来喝酒。”说着，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。
“别过份！”周未的手按在他的手机屏幕上，咬牙切齿地说。
Leo不怕他，打落他的手，翻给他一个大白眼：“罗晖是我的徒弟，平时师父、师父的叫着，约他喝酒怎么就过份了？”
周未磨着牙齿瞪着他，Leo又翻给他一个白眼：“好啦！知道了，不约了。我要去拍照片了，我的模特该到了。”
Leo离开之后，他又开始琢磨斯惟的态度。
到底是什么意思呢？怎么态度就180度转变？明明上次登门劝说他接拍新影片时还好好的。
他找了个机会，把人堵在化妆间里，把赵姐和助理都清出去，才问：“你为什么躲我？”
斯惟低头整理着衣襟上的花边，说：“没有，你想多了。”
“刚才拍照的时候，你最初的表情都不在状态，表现太差了！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斯惟听到他他的点评，心里极为不舒服，终于抬起头，目光冷淡：“我在另一位摄影嘴里，是表现很棒！特别好！”
“……”周未呼吸一顿，解释道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想问的是，你对我的态度……”
斯惟匆匆打断他的话：“我累了！想抓紧拍完回去休息。”他朝门走去，“抱歉，失陪了！”
“站住！”周未想也不想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，“话还没说完……”
“别碰我！”斯惟突然生气地挣扎。
周未的手劲大，他挣了两下没挣脱，抬头瞪着周未：“放手！”
周未看到他眼里纵使有泪光，也是目光决绝，神情倔强，是从未见过的模样，愣怔之下松了手。
斯惟转身就走，周未挫败地追问：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？就因为我说我需要时间考虑，你就生气了？上次见面还很好，现在就翻脸成这个样子？你这是在玩套路吗？”
斯惟抓着门把手的手顿了顿，他轻轻呼出一口气，努力维持情绪平稳：“你不用考虑了，我已经有答案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周未嗓子里发干。
斯惟没回答，拉开门出去，很快又把门带上。
长长的走廊上，人来人往，他不能表露情绪，只能低头自己消化，转换成神色如常。
车子经过广场边缘看到的一幕印在脑海里，迟迟不能消散，每想一次，内心就难受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