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峤说的时候明明语气挺淡的，姜云却一下子就心疼了。
她声音低了下去，“你那个时候多大？”
“应该是十二岁。”
姜云把额头抵在程峤胸前，“我心疼。”
“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，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？”
姜云心里还是堵堵的，“那我也心疼。”
随后她轻轻一叹，“突然想早一点遇到你。”
程峤轻轻的把姜云的头抬起来，“早一点遇到我，也许你就不会喜欢我了。”
“而且，没有如果。”
姜云嗯了一声，“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。”
“是我的错。”
姜云摇了摇头，没有说什么。
程峤见到姜云这副闷闷不乐的模样，不由得有些后悔，接下来吃饭的时候主动为她盛饭夹菜，在姜云洗澡的时候硬是挤了进去说要给她搓背。
当然这件事受折磨的还是程峤自己。
一直到睡前，程峤都带着我很愧疚的模样，让姜云也不好再这样下去。
“不是你的错，是我自己觉得很难受，不过我也知道，我不可能早点遇见你，我到这里就遇到了你，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。”
程峤也温声开口，“阿云，应该说，我当时没有错过你，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”
“你看，我们都正好没有错过彼此，说明那个时候我们遇到才是最正确的，否则在我没离开玉京之前，你一过来看到一个冷冰冰的看人都带着杀气的少年，你会喜欢上？”
姜云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，并且给程峤换了一张脸，随后在大夏天里抖了一下，默默的摇了摇头。
“这不就是了，当时在东墨县呆了三年的我，外露的锋芒都已经被磨平了。”
姜云抬手点了一下程峤的唇，“不，只是锋芒内敛而已，没有磨平，如果都被磨平了，你根本不可能把义父救出来的。”
“好，如你所说，锋芒内敛。”
“其实如果是刚离开玉京的我，可能马上就怀疑你了，然后会想办法让你说出一些事情来，这样的冒犯，恐怕你也会视我为仇敌的。”程峤不得不承认，这几年对自己来说，也是一种历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