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品仁气得浑身发抖,恨不得把何书娘打死。

    但,他承认,何书娘有一点说对了。

    他就是错了。

    早知会害了苏骏,他便是当一辈子的鳏夫,也不会迎娶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!

    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谢欢,瞧见何书娘真快被打死了,慢腾腾地上前,拦住了苏骏和苏品仁父子。

    “们爷俩,省省力气吧,她在阳间犯的罪,自有官府定罪,哪怕到了阴间,也得承担自己种下的因,不必脏了们二人的手。”

    语罢,谢欢看向齐夫子:“烦请夫子去请了官府的人来,将她绑了送官。”

    “好!我这就去!”

    齐夫子点头应下,想要将苏骅放下,但看着苏品仁现在的模样,怕照顾不了孩子,而这孩子身份如今也尴尬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就把苏骅放在了隔壁人家,托人照顾,还给了一两银子。

    交待妥了,他才去了官府。

    听说有人命官司,县衙的人,来的很快,绑了何书娘,就要带走。

    谢欢拍了拍苏骏,不让他暴动,扫了何书娘一眼,意有所指地道:“跟着去,她若不肯在大人面前说实话,就取她性命,回头我替向阴差求情,保来世投个好人家。”

    苏骏吊着一只眼,感激地冲谢欢一笑。

    但那笑意,特别惊悚。

    谢欢忍不住别过眼去。

    苏骏没多想,就瞪着何书娘,飘在她身后,时刻紧逼着。

    由于报官的人,是齐夫子,当事人是苏品仁,其中还有谢欢的事儿,衙役就顺带将他们三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到了县衙,县令看见齐夫子和苏品仁,对他们俩略行了个叉手礼。

    本朝有功名在身的人,地位较高,获得童生及以上着,见县官不必下跪,秀才以上,甚至可以在县令面前落座。

    于是乎,县令与他们二人行过礼后,便客客气气地唤人拿了两张椅子,让齐夫子和苏品仁坐下。

    苏品仁如今一门心思是如何为孩子报仇,此时此刻,他绷着一根神经,哪里肯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