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禾用力掐了把手心,让他看起来正常些。

    向渠应了声,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刚才搭在苏清禾腰上的手。

    如细密雨滴力穿湖面,些许异样陌生的感觉在心底荡起涟漪。

    等电梯的很长一段时间,都只有苏清禾和向渠。

    为缓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,苏清禾摸了下耳垂,没话找话地转移注意力:“名字都是家长赠予子女的第一件礼物。”

    “你名字起的这么好,伯父伯母应该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向渠看不出表情地侧过身子。

    苏清禾愣了下,解释说:“不是有句诗‘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’吗?”

    “你是被偏爱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偏爱?

    向渠第一次听人这么说,意味不明地笑了下。

    苏清禾视线抵达不到的角落,向渠嘴角勾起的弧度颇为嘲讽。

    倒真是从小锦衣玉食,生活在象牙塔里的贵公子才能说得出来的话。

    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留下存在痕迹的涟漪很快被抚平,看着苏清禾不经意流露出的和阅历年龄不符的纯真表情,向渠本能般冒出几分恶劣想法:

    不知道干净的灵魂亲眼目睹美好崩塌,又被推入泥淖中挣扎会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见向渠不说话,苏清禾心里惴惴。

    难道是他说错话了?

    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到了,厚重的电梯门自动往两侧打开,也打断了两人各自的心思。

    到办公室,苏清禾几度深呼吸后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扫过办公室外笔挺的身影,用手掌抵住眉心。

    喜欢一个人没错,但他好像有点拎不清了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该是独立的个体,苏清禾不太喜欢这样完全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的状态。

    他一方面享受怦然心动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,一方面又生出几分怯懦。